我的世界,就這麼安靜下來
從台北到紐西蘭的街頭
從一個夏季走到另一個冬季
不變的是白天黑夜
喜愛我的好朋友們也是陌生到熟悉
這裡的晚上,很半夜
寧靜得就像當luxy關起門來
一個、一個、又一個、再一個Party散場
所有酒客都被計程車送回家時
那深夜之後,黎明之前
短暫的如偷來般的無聲
這是我覺得台北最不真實的時刻
當城市退盡繁華,放棄偽裝
每一個豔妝的天使也得素顏
所有的大老闆穿著四角褲鼾睡
男男女女,分享著可以溫暖也可以孤寂的擁抱
此時,台北人都要學會面對空虛的恐慌
遲早或晚
這短暫的幾十分鐘
像一個夢境,也是一個恬靜的審判
城市與人們在此刻洗滌,卻不足以沉澱乾淨
破曉已經來臨
紐西蘭的夜晚,從五點就降臨
Motorway上的汽車,每一部都開往家的路上
期待著,一頓溫暖的晚餐
夜就這麼的籠罩了城市
除了餐廳以外,所有的商家都關起門來
街景上,就只有昏黃的路燈
即使是靠在窗邊想聽到駛過的引擎聲
也要等個十幾分鐘
就算晚餐之後和朋友出去走走
也是在八九點之前就會散場
在黎明之前,夜長達近十個小時
這裡的夜,很真實的存在
是我在紐西蘭逐漸適應的時刻
安靜得很自然,自然得也很安靜
在一場又一場的電影或影集中度過
在朋友家的沙發上度過
在自己的被窩中度過
在網路上與世界保持好似靠近卻沉默的距離中度過
所有的豐盈與溫暖
孤單與寂寞
都比台北來的深刻得多
從三點入眠到十一點準備睡覺
有些城市,太緊張
某些部分,卻太緩慢
樣貌不同,但都有我留戀的一隅
一場又一場生活的硬仗令人疲憊
開始,想要慢吞吞的步行
適應放鬆的棲息
又懷念起逞著英雄的日子
在快板的Trance舞曲中想念悠揚的步調
在慢板樂章的舒適間想念起燈紅酒綠
太善變
太多變
太不安定也太叛逆
等著學習的課題
在空氣中拉出長長的弧線
我期待
在兩種極端的城市中 踏出最美麗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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