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年冬季燙的,微彎的S型以與夏天極不搭調的方式,散落在我的肩頭。 偶爾我會夾起前額的瀏海,或是紮起馬尾,用最簡單的姿態為夏天帶來一點清涼。
去年夏天,我留著我棕色的長捲髮。
或許有一點龐克。或許有一點幼稚。或許有一點隨性。或許有一點...雜亂無章。
當我閉上眼睛,就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在每年這個時序低迴,藍色的呼喚著踏浪的腳步,引導我邁向家門之外,都市之外,循著白沙的軌跡,渴望在星空下停駐。或許可以消磨一整個夏季,白晝黑夜的輪替在海浪與星空之間,我想我不會可惜我的時間,甚至愛上小麥色的皮膚,拋棄冷氣也在所不惜,就輕拂著一整個夏季的海風,戴著太陽眼鏡吃著一枝枝冰棒,恣意的遊走在有貝殼與漂流木的沙灘上。
我總幻想我擁有一個海邊小屋,早上太陽照的窗簾透光,射進木頭的地板上,海風吹得床邊風鈴叮噹,我亂著一頭棕色頭髮起床,打個喝欠伸個懶腰,隨意的紮起頭髮就往海邊走去曬太陽,期待著今天是哪位好友要來串門子?一起消磨這無所謂而為的悠閒午后?一邊盤算著識相的他會帶幾罐沁涼的啤酒?他將吃著我為他準備的三明治,在躺椅上陪我看著日落,看著今晚的星空,從E=MC2聊到希臘神話,聽他說著不切實際的理想,幻想我們會達成它,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攻陷我們的小宇宙,用最溫柔的方式。
不一樣的是去年夏季我聽到了音樂的聲音,從山頂的那端滾滾而來,流洩進我的耳膜之後,撼動了一整片曾被遺忘的森林。因為他如此切實的滋潤了我的某一部份,那種強烈的punch有如電擊過後的心臟,在劃過休止符之後,更能強烈的感受到其中的起伏跳動,你想要緊緊抓住那份感動的真實,並且不想讓他再次流逝。很多個晚上我們一起旋轉,在英式搖滾、Funk與電子之間,或許我還是不能放棄挾帶海風味道的雷鬼,用簡單的吉他與不假修飾的聲音,滿載著一艘艘情緒航行,飛往心裡不同盒子內安置,將情緒拉扯成高低的波形,浮動,這是我夏季的生命力,如露水滋養某一塊早先的枯黃,變成一整片綠茵。
今年夏季,我將微彎的頭髮燙直,黑色的髮絲已落在肩線之下,帶有幾束棗紅。
去年夏季的某些片段又在心裡迴盪,某些人、某些事、某些自己、某些已改變的、正在改變的、將要改變的、或不曾改變的種種,在這個長廊裡向我展示著凝結的瞬間,在我經過時候播送記憶中的形狀。
一如我褪去黑色的髮梢末段,還留著去年夏天,棕色髮尾,但不再捲曲的模樣。
Tuesday, 18 July 2006
夏。季
我們幾乎每週都會去誠品旁的NY BAGLE報到,那兒的冷氣很冷,燈光明亮,氣氛熱絡且自在,在有Lady’s Night的夜晚,不乏濃妝短裙的辣妹們讓我們眼睛一亮。姐妹們常常半夜在那隨意吃喝,大聲笑鬧聊天,大肆的試穿彼此的妖精鞋;我們或許素著臉龐,以甚至可以看到彼此小細紋的距離,最靠近的姿態,訴說著心底一切的喜怒哀樂。在競爭劇烈的女性之間,誰可以和你在半夜和穿著睡衣百無禁忌的聊天,累癱了就一起睡著?誰可以和你一起化妝一起敷臉,討論哪個牌子的保養品真是太好用了!誰可以和你一起大罵哪些男人真是賤透了,然後在笑鬧中忘卻憂傷?所以我真愛妳們,我的好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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